backtosillend

水仙水仙水仙 我就这德性(。魔术师让小宅男感到了安全，然后他们像所有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一样拥抱接吻结婚领养一条狗有一个或两个最多三个也许四个也可以接受那么多的孩子，抱歉扯远了。总之他们相爱，没有僵尸，没有人死了。很甜蜜。

Daniel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他一向对自己的反应能力很有自信。事实上，他对自己每一部分的能力都很有自信，太有自信了。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和交通事故扯上关系——如果扯上了关系，那一定是各种客观因素的影响，是不可抗力——反正和他没关系就是了。你知道的，责备一个魔术师开车不看路就跟你指责一头独角兽为什么不长两个角一样——他们开车的确不看路，而且把开车看路这种行径视为对魔术师行业最严重的侮辱。你说这是什么毛病。
所以，当Daniel直直地把车栽进一辆从他侧面冲出来的小型卡车时，他是真心不觉得他有什么错的。
当然不是他的错！Henley一直在用最高分贝在他耳边叫嚷着要把明晚他们演出的开场灯光换成亮蓝色的——女人总是麻烦，他才不介意什么狗屎钻石会在亮蓝色下发出“炫目的彩虹光芒”，现在换灯光意味着比用吨计数的麻烦，这女人怎么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呢——而且那辆冲出来的车也太古怪了，谁会注意路过的每条巷子？谁又会知道哪条狗屁巷子里会突然大变活人地窜出一辆卡车？这都是不可抗力，和他开车看不看路有一丁点关系吗？

“快下车Daniel！车厢里有个人！”Henley一边大叫一边打开车门朝那辆车门已经撞凹一大块的卡车跑去。
狗屎。Daniel骂了一句。抢银行的天才魔术师因交通肇事入狱，听起来简直不能更蠢了。
他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绕开一团正从卡车底部冒出来朝他扑去的浓烟，“还活着吗？”Daniel问。
“我想是的，”Henley焦急地说，“帮我先把他拖出来，有点卡住了。”
Daniel从碎了一半的车窗里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个晕过去的年轻人，额头上有点血迹，想必是刚刚的车窗玻璃扎的。
“别站着！”Henley努力地拽住那个年轻人的连帽衫想把他从车窗里拖出来，“来帮帮我！”
那个年轻人的头被Henley拽的四处甩动。“嗯，等一下，”Daniel说，走上前去。
“嗯？”Henley停下动作看着他。
Daniel握住已经变形的门把手用力一扯，整块车门噼啪一声被他卸了下来。

Daniel把车门随意一丢。
“好了，”Daniel简短地说，“现在把他弄出来。”

和Daniel差不多，Columbus对整件事情也十分地搞不清楚状况。他承认他不应该疲劳驾驶，但在你被一群总数大约在25到30之间的僵尸不停追捕了28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可以启动的卡车的时候你还会分心去留意你的睡眠时间吗？他只记得他一直朝着有灯光的地方开，然后疲倦就像尾随的僵尸一样出其不意地袭击了他。他的脑袋重重磕在方向盘的时候他甚至有了幻听。
他听见有人的声音。——上帝啊，他听见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但他实在太累了，他没有力气去思考，只好把它归为过量肾上腺素和疲劳引起的幻听。
所以当他醒来时，他是真的认为他是已经死了——或是已经虚弱到出现如此严重的幻觉。

Columbus死死地盯着天花板，这是什么？白色的？Columbus想道。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天花板”这种东西了，事实上，他搜寻了好一会，才从他那已经被僵尸枪支淤血腐烂伤口之类字眼塞满的脑子里找到“天花板”这个词。
这个词就像个开关。Columbus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不对。这是哪？他现在应该在美国某条已经废弃的州际高速公路上，就算是躺着，也应该是在公路旁边散发着腐土味的草地上，或者更糟，在散发着机油味下一秒说不定就要爆炸的卡车里，腿还死死地被座椅卡住只能断腿求生——慢着，他的腿？
Columbus像看见了僵尸群在跳钢管舞一样瞪着自己的腿。他的右腿——被打上了石膏，吊在半空中。
发生了什么？Columbus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想到了最好的，也想到了最坏的。
僵尸们具有智慧了？我被抓过来了？试验品？人类还存在吗？天啊，我还在地球吗？

“我只是说这不是我的错，我并没说我不对这个负责！”
Columbus警觉地转头，盯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那里有个门——Columbus想，他们在门外，他们要进来吗——
“你刚才的意思就是你并不想对他负责！但是是你开车撞了他！你没法否认！”
这是另一个人——不，生物的声音。他们要进来了——

“我没有说！”Daniel否认道，推开了门，“我从没说我不负责！”
“但是你表现出来了！”Henley大声说，“你就是这个意思！”
Columbus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形生物。
Henley这才发现他醒了。
“嗨，”她热情地说，“你醒了。”
Columbus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他确信他只学过正常的人类礼仪——
……万一他们需要碰碰从后脑勺伸出来的一根触角来问好呢？
“第一次见面在这种地方的确有些尴尬，嗯？”Henley说，“你感觉怎么样？”
Columbus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嗯……这是哪里？”
Henley微笑了一下，“我很高兴你没受什么重伤，这里是中心医院。你当时昏倒了，我们就直接把你送到了这里。”
“医院？”Columbus重复，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又看了看自己被吊在空中的右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我还在美国？”
Henley的鼻子皱了皱，奇怪地说，“当然啦，不然你以为这是哪里？这里是纽约。”
Columbus以一种灾难片主角般（他某种程度来讲也的确是）劫后余生的眼神看着她。
“上帝啊，”Henley后退一步站到Daniel帮边低声说，“你记得帮他做过脑磁共振没有？”
Daniel用你疯了的目光看着Henley，“你觉得我把他撞傻了？不，门都没有，”他说，“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宅男，你别把这事往我身上推，宅男都这样，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这是个比喻，我知道他现在看谁都走不动道——”
Henley瞪了他一眼，“不管怎么说，是你让他躺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