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甚少

Little Do You Know  所知甚少

Paul Bettany水仙

《基督再临》米迦勒/《达芬奇密码》塞拉斯

一个奴隶AU  大概是在维多利亚时代 米迦勒是个魔法师而塞拉斯是个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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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周以来普莱顿太太第五次用她那和善但恼人的音调叫住米迦勒,告诉他,“你应当有一个奴隶”了。

米迦勒没有奴隶,一个都没有,从来也没有,而且也不打算有。

“出行却没有奴隶,”普莱顿太太摇了摇扇子,一名奴隶正站在一旁给她撑着伞,“这可是不体面的。”

米迦勒没说话,略微抱歉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心里一丝歉意都没有——为什么他要为冒犯了所谓的体面道歉呢?

“你是个好小伙子,我喜欢你,”普莱顿太太说,“但你这样可不行啊。没有妻子——这我们可以慎重解决,但没有奴隶?”普莱顿太太摇了摇头,“这可不行。”

普莱顿太太是个寡妇,她早逝的丈夫留给她一幢房子和一笔大钱,除此之外,一个孩子都没有。于是现在这幢巨大的宅子里满是猫咪,和同猫咪数量一样多的奴隶。

“妻子和奴隶,”米迦勒平静地开口,“这两项都不是我最近考虑的事情。”

“别开玩笑了,”普莱顿太太说,“首先我们解决奴隶,然后,我碰巧知道海德菲尔爵士的女儿待嫁闺中,要是你们俩成了,你或许能拿到个伯爵呢。”

“听起来没什么吸引力。”米迦勒说。他在半月前集市上预定了从南美来的五十只短尾蜥蜴,二十分钟前一个奴隶——蜥蜴贩子派来的,很显然——敲开他家的门告诉他蜥蜴已经抵达伦敦,需要他直接去取,所以,米迦勒不动声色地看了看怀表,他还是有好些事情要忙的。

“如果您允许,”米迦勒说,又歉意地点点头,“我想我要忙着去……”

“又是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普莱顿太太说,“天啊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些恶心的生物难道有一丁点和绅士品行沾边吗?”她用力地摇了摇扇子,看起来是想起了米迦勒上个月养在院子里的三只狐蝠散发出的气味,“去吧,我真搞不懂你。”

米迦勒朝她一笑。在他快步走开时,普莱顿太太仍在继续说着,“我这老寡妇得帮帮你,小伙子,我能帮你。你等着吧,博物学家,嗯?没有奴隶成何体统?”

米迦勒没有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他得赶在他书房里那杯金丝雀的唾液沸腾之前拿到那五十只蜥蜴。

像普莱顿太太说的那样,他对外的身份是一位卓有成就的博物学家,出版了两本书,一本关于鸟类,一本关于两栖动物。但他们所知甚少的是,博物学家只是他的副业。米迦勒真正的身份其实是一位魔法师。

一位货真价实的魔法师。只有少数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一些贵族,不超过十个,都是因为家族间和魔法师签订的协议。魔法师负责他们的安全,帮助他们渡过困难。与之交换的是魔法师身份的保密,还有,是的,他不缺经费去弄来一笼又一笼的雀鸟,和一桶又一桶的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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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第三天早上发现普莱顿太太比他想的更热心,更烦人,更有行动力。这位独居的寡妇,显然是把自己生活的乐趣建立在他人的生活上了。

她是个好人,显然。从她的奴隶和她的猫得到了一样的待遇就可以看出来。金枪鱼,牛奶,鸡肉,每隔两天牵出房子晒太阳。你还能要求什么呢?大多数人只让奴隶睡在昏暗的地窖里,吃腐败的饭菜。

所以,在米迦勒同一艘即将出海印度尼西亚的船预定了三磅珊瑚后回到家时,他看到一个人跪在他的家门前,浑身赤裸,他意识到,过度热心的普莱顿太太终于做了一件越界的事。

米迦勒走上前去,这时他毫不怀疑那人就是个奴隶了。他全身赤裸,皮肤苍白,短短的白色头发蜷曲在耳后,只有脖颈处带着一个金属项圈,安静地垂着头,跪在米迦勒家门前。

“你是谁?”米迦勒问。

那人依然低着头,他显然是被教导过这么做,轻声说,“普莱顿太太送给您的奴隶,主人。”

这件事终究发生了。米迦勒一阵头疼。

“你是她的奴隶之一吗?”米迦勒问。

“不,”那奴隶说,“普莱顿太太说,将已使用过的奴隶送与他人是不体面的,主人。”

米迦勒皱眉,“别叫我主人。”

那奴隶的睫毛颤了一下,他连睫毛都是白色的,但眼睛仍望着地面,手安分地放在大腿上,低顺地说,“您可以选择我对您的称谓。”

“不,”米迦勒说。

他的解释直接又果断,“我没有接受你。”

那奴隶的肩膀抖了一下,他快速地眨动了两下眼睛,喉结因为吞咽上下滚动,看起来正在努力接受米迦勒刚刚的话。

“我可以……”那奴隶开口,努力保持平稳的音调,“我是否有权利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米迦勒的眉皱得更深,他已经感到有些烦躁了。“没有,”米迦勒说,“我只是不想要一个奴隶。”

那奴隶抖得更厉害了,这一次他全身都在细微地颤抖,而米迦勒开始感到疑惑,他不知道这样的反应从何而来。

“对不起,主……”那奴隶说,又突然停住,懊悔地咬住嘴唇,“我为我不可饶恕的过错道歉,对不起。”

“你什么都没做错。”米迦勒说。

“我应该如何将你送还?”米迦勒说,“把你送回普莱顿太太那里就可以了,是吗?”

那奴隶沉默了几秒钟,他小声地吸了一口气,最终开口回答,“您可以选择对我的处置,我是您的奴隶。”

“我不想处置你,”米迦勒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当你的主人。我会把你还给普莱顿太太,她是个好主人,你会过得好的。”

那奴隶的背脊挺得笔直,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用力到皮肤发红,他艰难地开口,“奴隶……”他说,“奴隶不被允许有多个主人。”

“这是什么意思?”米迦勒问,他打量着那奴隶,对他无来由的反应愈发疑惑,“我得将你送还到她购买你的地方?”

“奴隶没有被送还,”那奴隶说,“奴隶只有被丢弃。您可以选择我死亡的方法,或者,如果您不愿意,”他停顿了一下,“会有人来负责我的死亡。”

噢,米迦勒想。他这才明白那奴隶的恐惧。

普莱顿太太,米迦勒无奈地想着,这个善良又残忍的女人。

“你应该告诉我,”米迦勒说,“这就是你害怕的原因?”

TBC(噢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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