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人子一命呜呼 罗森克兰茨/吉尔登斯特恩

好兆头衍生脑洞,君臣人子一命呜呼同人
荒诞嘛,总是个好东西。

罗斯是罗森克兰茨!(以防误会说一下)

天气有点诡异地阳光明媚,白色的刺眼的烦人的阳光不要脸似的挤进每个角落里,就像燃气管道公司质检员,总是不知廉耻地腆着脸在你的客厅里到处晃荡。更令人作呕的是,这鬼太阳竟然还会在你的眼前投出光晕,像迈克尔贝的动作电影里每一个恶俗的爆炸场面之后会出现的那样,让人不禁怀疑这天气是不是某人开的某个玩笑。
它的确是。

罗斯正在心里甜蜜地默数着这幢大楼里电脑重启的总次数。
1425,1426,1427,罗斯心想。
“不好意思,”罗斯说,“您说什么?”
男人甚至比刚刚更加火冒三丈了,他喊叫着,“你没在听!你没在听!你没在听!”
罗斯看不出这个事实有重复三遍的必要性,困惑地说,“是的,我没在听。”
说完后罗斯有点后悔地想,我应该表现更多歉意,但很快他又高兴地想到,1432,马上了。
男人挥舞着双手,继续大喊大叫,罗斯没在意他是否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他忙着核对电脑的重启次数。
突然间某个句子滑过他的耳朵,罗斯开口的欲望突然像开水顶起壶盖一样从心里喷出来,他也许想说些更有气势的话,但开口却变成了——
“不,其实我……”罗斯犹犹豫豫地说。
“什么?”男人不耐烦地朝他转了转头,但只是象征性地,因为他根本都没费心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其实上您错了,”罗斯说,“呃,好吧,至少不完全对,”此刻的他像极了保险公司里因销售记录最差而被上司臭骂的推销员,但鉴于他正扮演的角色,这相似度倒也不足为奇,他正是个被上司臭骂的推销员呢,“我其实是个……”
“什么?你是什么?”男人继续大吼大叫,“一个恶魔吗?”
罗斯本该忙不迭地为惹了上司生气道歉,就像他之前两个月一直做的那样。但不知怎的,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小职员没这么做,他只是把眼镜摘下来放在袖子上蹭了蹭,然后塞进上衣口袋里。
男人依然怒气冲冲地瞪着罗斯,但心中突然滑过一丝奇妙的感觉,好像他正在观看一场谢幕表演似的。
罗斯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又腼腆,又得意,又蠢兮兮的笑容。
“您说对了,”罗斯说,
男人对自己毫不吃惊的程度感到吃惊,他似乎猜到了罗斯下一句话的内容。
“我的确是个恶魔。”罗斯微笑着说。


牛顿老先生喜爱遛狗。因为他除了遛狗几乎无事可干。他每天早晨六点出门遛狗,晚上七点回家。他在遛狗时进行所有社交活动,因为这样当别人问他“在做什么那”的时候,他能自豪地回答,“遛狗那”而不是“一个人干坐着”,这对他来讲意义重大。
今天他也在遛狗,太阳出奇地大,但这没什么稀奇的。
牛顿老先生经过某个地方,他停了一下,感觉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缓了缓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满目尽是稀松平常的废墟,建筑物残骸,焦黑的地面和烧焦的尸体。
他记得昨天这里有个公交站牌呀。牛顿老先生疑惑地看向四周。
没有公交站牌的痕迹。
他很快又安慰自己,没事,公交站经常更替,这没什么稀奇的。一些其他的他没注意到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冒起泡来。
突然地,他看到一个年轻人打开一扇门,并且穿过门框走出来。
那块废墟里只有这一扇门。
“老先生,早上好啊,”年轻人充满朝气又礼貌地朝他问好。
牛顿老先生胡乱点了点头,视线仍然黏在年轻人背后的那扇门上。它完好无缺地矗立在一片可怖的废墟之中。牛顿老先生检查了一遍。门框,门,门把手,一样不缺,这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确信了这一点,牛顿老先生满意地收回目光。
“在干什么那?”年轻人友善地招呼道。
牛顿老先生自豪地一扬狗绳,“遛狗那。”
“遛狗是件好事啊,”年轻人感慨,“我也希望我有只狗。”
狗不知怎的呜咽了一声,没人注意它。
“抱歉,我得先走啦,”年轻人又充满朝气而礼貌地向牛顿老先生告别,“还有事要做。”
牛顿老先生很满意刚才的对话,他挥了挥手,牵着狗慢慢走了。
那扇门最后一次滑过他眼角的余光,他放任它溜走了。
走了几步后,牛顿老先生突然有些气愤,真是不像话,他想。
那扇孤零零的门在绝好的阳光下发了疯似的反射着光芒。
公交站没了总得说一声啊,牛顿老先生气愤地想,这些政府部门,真是不像话。


罗斯为了这次的爆炸等了整整两个月。
当然,这不是说他这两个月就是干等着,每天搬着板凳坐在大楼对面等它爆炸,要是这么无趣的话,他大可以一开始就摁下炸弹,而不是设置一个如此复杂的启动装置。
这个启动装置堪称精妙。它由大楼每间公司IT部的电话通断控制,再辅之以整幢大楼电脑总重启次数,当两者的次数达到重合时,炸弹启动。嘭,收获至少两百条对自身职位和现代科技深恶痛绝的愤怒灵魂。
除此之外,罗斯还尽一切努力,确保尽可能多的灵魂处于愤怒,怨恨,以及其他更美妙的负面情绪状态。他潜入内部,应聘当了一个保险推销员,当他发现这个工作只靠打打电话敲敲门就能收获数量吃惊的厌恶和最恶毒的冷嘲热讽时他简直乐疯了,并且保证所有大楼内厕所的手纸盒时刻都是空的,电梯在最要紧的时候永远不来,茶水间的热水总是温的,这些手段卓有成效。顺带着,他还在附近的天气上动了些手脚,让它更符合最终大爆炸的整体效果。
有点太美国了吗?罗斯思忖着,但很快又不去想它。

这些热气腾腾的,尖酸刻薄的,绝望的灵魂啊,罗斯喜滋滋地一边想,一边忙着写这次的报告书。
他正窝在自己杂乱无章的沙发里,吃着酸黄瓜三明治。这东西好啊,罗斯得承认,大概1925年有一次他把一个酸黄瓜三明治忘在口袋里了,直到统计珍珠港伤亡人数掏钢笔时才想起来,味道仍然不错。
罗斯分神给远处自动敲击着键盘的电脑换了个行,谋划着是先庆祝庆祝呢,还是紧锣密鼓地开展下一个行动。
正当“核电站”这个词晃晃悠悠地从他意识里浮出来时,他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
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不,不是个人。罗斯兴高采烈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脚没沾地地朝电话飞过去。
“喂?”罗斯兴奋地说,核电站的想法被抛之脑后。
某个从未发生的第二次事故中幸免于难的毫不知情的岛国民众在大洋彼岸没来由地长出了一口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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